笙歌

学习写作,艰难产出

信息匹配

简概:世间万事皆有可能,命运早已在时间里标好礼物的价码。一场迟来的闹剧为两个未曾谋面的人系上了红绳,在这座名为“婚姻”的坟墓里,究竟会葬送谁?


ABO世界观

米苏普设+自己的一些私设





















1%



耀金色头发的男人静静地坐在走廊的第二个木质椅子上,他整个人呈弓字形,从他的背影可以看出他正在紧崩着自己的神经,他的眼睛目视前方,天蓝色的眼睛像颗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阳光打下来,隐隐可以从那副眼镜下看到那双眼睛里泛着的光,锐利又夺目,他像只蓄势待发、准备捕猎的豹子,周身散发着冷气让人望而生畏,无法接近,甚至让人想要逃离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


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的那张纸,虽然普普通通,但就是这张普普通通的纸给这位前半段生活在英国,现居住在美国的先生下了一个判决令,这位先生的嘴死死的闭着,那张可怜的纸被他用力的攥在手里,力气之大仿佛想要把那张纸生生掐死在手里,他的指甲都快要陷进自己的手里了。


这种行为只持续了几分钟,最后这位先生也只能选择放弃继续这种没有任何作用的无意义行为,他甚是疲惫的探出一口气,抓了一把自己耀金色的头发,折腾一下后又把那把头发往后撩——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认也得认了。


相比于这位先生,另一位端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木椅上的那位出生于俄罗斯的斯拉夫人先生则显得冷静多了。


在阳光的加持作用下,他那一头铂金色的头发就让他自己显得色彩柔和了许多,他手上也拿着一张纸,但他只是静静的浏览着上面的信息,鲜红色的眼睛里激不起一丝涟漪,连个小小的浪花都没有,直到仔细浏览完一张纸后,他都始终保持着冷静,只是这张纸的内容实在是一言难尽,尽数吞咽下自己呼之欲出的吐槽,这位先生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的神态里展现了无可奈何的无力感——眼下的这种情况,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就在五分钟前这两位先生并排坐在一起,手里被面带公式化笑容的女士各塞上另一叠资料,他们惊奇的发现,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身着黑色西装,留着一头干练短发的女性工作人员的眼睛就像现在被人玩的烂透且带有一定有意义供人谴乐的网络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烂俗小说中那个脑子不大聪明、语言粗鄙、行为古怪但却该死的有钱的小天才霸总的那双可以当统计图的神奇眼睛。


她的眼睛里透露出三分勉强,四分气愤,两分不耐烦和一分疲倦,她还给自己打了一份热咖啡,装着咖啡的白色金边瓷杯正摆放在她的左手边,不断地向上冒着热气。


女人简要地介绍了自己,接着开门见山的道出他们在此一聚的目地,两张信息素的匹配图被她推到两位先生面前。


女人端起白瓷杯,右手用小汤匙慢慢搅动着深棕色的液体,缓缓说道:“二位先生信息素匹配度很高,我们希望二位先生能集成良缘,成为世界幸福大家庭的一份子。”


两位先生看着摆在眼前的信息素匹配图,多么扎眼的数字——98.6。两个人非常默契的都同时沉默了。


天杀的结成良缘!天杀的信息素匹配!天杀的98.6!


金发男子握紧了在桌子下的拳头,咬住自己的牙齿,不断地在心里骂爹(当然,这不是指养育他的那两位先生)最后所有怒火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个该死的地方。


男子天蓝色的眼睛里一怒即发的怒火,似乎能燃烧掉一切,女人淡茶色的眼睛一直平静的注视着他,也就在这时,她似乎才注意到这位先生的情绪波动。


“二位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女人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问道。


“当然,这位小姐。”男人扬起自己的职业笑脸,语气轻快得像是这位女士的好友,“我与这位先生素未谋面,这样的大事一锤敲定,是否不可,能请你们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


女人瞥了一眼这位先生,她知道男人在商界上享有盛誉,年纪轻轻却能在那个残酷冰冷、利益至上的世界占有一席之地,速度之快让人惊诧。天生姣好的容貌为他添光,聪明的脑子,做事果断,精准的预判和灵敏的捕捉机遇的能力。生活上表现体贴,富有情趣,听说还是个情场高手,多少人的梦中情A,这样一头雄鹰难道甘愿自己被钉死在这座别人为他挖好的坟墓里?


女人心里不免感到苦恼——这份工作的难处就在这里。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的难处,但也请你体谅我们,这不是我能轻易改变的,数据是不会说谎的,这件事不容置疑,也不容改变。”


这位美国小伙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他张着嘴,却没有马上开口,似乎在思琢言辞,女人赶在他再次开口前,冷冷的说道:“阿尔弗雷德·F·琼斯先生,您是一位商人,您应该知道在其他的别的什么地方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但在这里你没有办法与我们讨价还价。”女人放下手中的瓷杯,瓷杯与桌子的碰撞发出不大的声响,但在这间房间里格外的清晰,女人接着说,“还请您配合,我们您也不想我们对您使用非和平手段,对吧?”


“当然。”阿尔弗雷德识趣的没再说话。


他没有办法跟这个机构斗,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那该死的强制性的手段,他是不会去理会那条通知来这里受气的,而是在自己家里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休闲时光。


女人的目光从那位美国商人转向了另一旁来自俄罗斯的男人。


“那你呢,这位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女人淡茶色的眼睛,因为室内灯光越发显得锐利,像一只捕捉猎物的老鹰。


伊利亚与他平平对视几秒,鲜红色的瞳孔映出女人平静的面容,他说,“当然没问题,虽然我与这位先生不认识,但我会尽力配合贵方和这位先生的。”


其实这次的通知来的过于意外,他收到通知那会儿正在和自己的一位同事在超市里购买清单上的生活物品,为了尽快赶过来,他只能与他的同事先告别,再坐最快的小车来这里,为此甚至多花了他五美元。


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时,此时会谈的另一位主角还没有到场,在心里暗道“不值”“亏本”,透明的玻璃门后的前台小姐已经夹着清风赶来,对方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清脆的嗓音如枝头鸟儿鸣叫般动听,“先生,请随我来。”


对方把他领到大厅里,又回到前台,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叠文件,前台小姐把文件交到他手里,再交侍了几项注意事项,请他耐心等待另一位先生的到来,准备走时,前台小姐拍拍他的肩膀,像一位老母亲看着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嫁给别人一样,声音染上些许悲凉,但还是被她莫名其妙的欣慰给盖过,她说,“这是一件好事,你不要害怕。”


在后面的两个小时里伊利亚认识到了这位先生的“良好”的时间观念,匆匆赶来的美国小伙身上还穿着深色的西装,领带有些歪斜,可能是出门过急,耀金色的头发有点乱,注意到铂金色头发,鲜红眼睛的斯拉夫人的视线之后,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男人整理了自己的衣装,向对方伸出手,面带笑容,用流利的俄语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初次见面,你好,我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


伊利亚站起身,顺从对方的意愿,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对方的手,他淡淡地说道:“琼斯先生你好,我是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伊利亚面上的平静与他的内心疯狂吐槽不一样,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这不就是前几天与自家兄长签订合作协约的那位商业界的成功人士。


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这种富有戏剧性且离谱到家的事会发生自己身上,让他不禁感叹:我一生向善,不做坏事,为何这等所谓“好事”会落在自己身上。


阿尔弗雷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个自由自在活了快三十年的男人,未曾想过昨天还快乐吃汉堡喝可乐赚大钱的快乐男生,今天就命运就给自己开了玩笑,让他直接走进婚姻的坟墓。


早上照常上班,阿尔弗雷德今天的运气不错,吃上了一顿特别又美味的早餐,前几天与商业界的另一位有名的先生的告作让他满意,他深吸几口气,觉得今天会格外的美好。


他拉开早早停在自己房子前的蓝色小车,对着坐在前排还在啃着早餐饼的自己的助理,提高声音,说道:“嘿,马修,我们出发。”


名为马修的助理显然是被自己的老板吓到,一口早餐饼卡在喉咙里硬是怎咽都咽不下去,他用力的、快速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想把那口早餐饼咽下去,但作用微乎其微。


阿尔弗雷德天蓝色的眼睛就这么盯着马修的一系列的自救动作,瞧着这个美国小伙子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的,阿尔弗雷德翻出自己车座坐下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伸手抓住小助理的肩膀,把他转向自已,把矿泉水递到对方手里,小助理宛如见到救命之星,拿起来就往嘴里灌,一瓶水几下就见底了,这时马修的脸色才好转。


虽然这是一个不大的小插曲,但并不影响阿尔弗雷德的心情,他哼着小调,夹带着风,脸上带着自信张扬的笑容走进自己公司。


亚瑟·柯克兰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他昨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一点才休息,连着几天连续的不规律作息让他的面色不佳,带着怨气的点开了接通键。


只听见对方问道:“请问是亚瑟·柯克兰先生吗?”


“是的。”


“是这样的,我们是联合国配取部门的,今天检测出阿尔弗雷德·F·琼斯先生与另一位先生的信息素匹配消息,他们二位的契合度很高,我们已经联系了另一位先生,但我们现在联系不上琼斯先生,请您联系他让今天来一躺这里与另一位先生办理登记手序。〞



“好的。”


对方得到回复后果断挂了电话,不再打扰柯克兰先生与周公约会了。


但对方清冷的声音让这位英国坤士清醒了一大半,他盯着手里的手机愣住了,他放下手机,又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头,准备再去梦里畅游。


几分钟后,他硬是睡不着了,猛然之间他拉开被子,站起来,他祖母绿的眼睛此刻睁大,嘴巴大张,大喊道:“阿尔弗雷德那小子要结婚了?!”


简直难以置信,本以为阿尔弗雷德谁都看不上,想着他可能就这么跟着他的钱寡着过一辈子,哪知现在还带送媳妇给他的。


所有的困意尽数消退,柯克兰揉揉自己的头,拿起手机就拔通了阿尔弗雷德的电话。


远在美国的阿尔弗雷德刚开完早晨会议,还坐在空荡荡会议室的首位上的他打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他的家人的来电。


他摁下接听键,还没等他向柯克兰问声好,对方就提着嗓子说:“阿尔弗雷德,你刚刚干嘛去了?!”


“呃,开会。”阿尔弗雷德回道。


“你走大运了,你自己不找媳妇,别人给你找了媳妇,今天去一趟联合国配取部门,你要去和你另一半做登记。”


“什……”阿尔弗雷德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柯克兰就把电话挂了。反正意思他已经传达到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办了。


阿尔弗雷德烦躁的揉揉头发,检看自已今早错过的消息,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最终他还是必须得牺牲掉自己的悠闲时光妥协了,让他的小助理开车送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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